齐国刚刚成立不久,京城的人还没有那么多,新修的宫殿位于中央,虽然并不奢华,但材料也是极好的。
内卫府在皇宫的附近,方便行事,但林府却在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上,林若海是一个好面子的人,他想要的已经做到,现在就是继续讨好他的主子齐明月,顺便也打点一下朝中官员,日后多照顾照顾。
近段时间来府上做客的人不少,都是朝中有点分量的人,林若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们也愿意当林派的人,让他林若海在朝廷中也可以有耳朵和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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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夕一向是不喜欢林若海的为人,总是在不停讨好他人,她更不喜欢家里来了这么多个求林若海通融的小人们,与其当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,她倒是更想做山野闲人,至少活得清净自在,不会被世俗打扰。
林阳是不懂事,是爱玩,但是他对姐姐的感情非常好,他从小就被姐姐护着,惹了事情也是林夕帮他说话,林若海才没有严厉惩罚他。
林夕说要出去走走,林阳是想都没想就帮了忙,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百两银子,还说让林夕放心去,他会派人跟着。
林夕更想一个人去走走,便让林阳把属下都撤了,但林阳又担心林夕的安全,可是看姐姐固执的意思,便只好作罢。
“爹这会儿正在招待客人,姐你趁着那时候赶紧从后门走,我会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,到时候就算挨打,你也已经走了。”
“还真是要麻烦你了呢,我这一任性,还连累了你。”
“有什么连累的?咱们是亲姐弟,小时候姐你总护着我,现在我帮你挨打也算是还回去了,赶紧走吧!”
“那我就走了?”
林阳生怕林夕被林若海发现,连忙把林夕送了出去,随后又和属下说道:到时候爹怪罪下来,你们都推我身上,我是他亲儿子,再打也不能打死我,你们就不一样了,你们的这身行头可不能丢了,知道吗?
属下们都很感激林阳,林若海知道后,气得直接下令让张峰亲自去把林夕给带回来,张峰心想这追人的事情让冷冥寒去做不是更合适?但是为了自己能升官,他还是去了,毕竟他可是真正一步步爬上来的,错了一步,跌下去,就再也起不来了。
“张大哥,这件事你就敷衍敷衍吧!我姐要出去玩玩,我爹又是个死板,你就通融一下吧!找个借口混一混!”
“小爷啊,我要是混了,我就得从京城滚到不知道哪个村去。”
“您是知道方法的。”
“希望她走得不会太张扬,否则我是想不看见都难。”
张峰行事圆滑,不同的人,不同的方法,这也是他能混上来的本事,他和其他人不一样,他想要足够的权力,不这样的话,他是没办法做更多的事情。
“张峰,我这可是给你升迁的机会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大阁领,张峰没那个本事,这机会我可以不要,更何况,这是您的家事,我一个外人,恐怕不太好插手。”
“哼,你以为这就完了?只要差不到小夕的消息,你就别想回京城了!”
张峰说的也不假,他确实找不到,毕竟那是大阁领家的大小姐,难道她对内卫的行事作风就不了解吗?想躲开可太容易了。
当然绕路让林夕花的钱更多了,她来到洛阳,想见识一下这个圣地,这是历代江湖高手的必经之地,上一任江湖洛阳王,还是千风派的王九天,后来王九天消失之后,也没有人争这个位置,毕竟战乱来了,如今刚刚平静,更不可能打打杀杀。
她不知道到洛阳到底该走哪条路,由于物价还没有下降,她到了这里就没有再雇车夫,而是选择步行,她也没有走官道,因为上面有内卫,会暴露行踪。
战争刚刚结束,多少人做了山贼,在这种偏僻的小路中杀人抢劫,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草丛里可以藏着多少个人。
林夕一路很平安,所以放松了警惕,结果落入了陷阱之中,这个世道,连走路都得担心会不会掉进坑里。
“哈哈!弟兄们!是个女的!咱们拿回去孝敬大王,必有重赏啊!”
“是啊!哈哈哈哈!”
而一个白衣剑客走到了他们身旁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?不要妨碍我们!否则我们连你一块儿杀!”
“要不说你们只能是贼呢,一点眼力见都没有,穿成这个样子的人,你们都敢惹?”
“哼!小白脸,不怕死!”
山贼一拥而上,林夕坐在坑里,只听见几声响,随后鲜血就洒进坑中,一个山贼的头掉了进来,那血淋淋的头颅将她吓了一跳。
白常生站在坑边,说道:你是哪儿的富家千金?跑这儿来干嘛?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富家千金?”
“只有有钱人才能穿得起那种布料做的,你爹是个官吧?现在的有钱人,不是官,就是兵,偏偏老百姓最穷。”
“你能不能拉我一把?救我出去。”
“好说,不过得给钱。”
白常生狡诈地笑着,看着震惊的林夕,说道:山贼是抢劫,我就不一样了,我是玩阴的,给钱,你想逛遍天下我也能保你,没钱,那我会多给你烧点纸。
“你,你要多少?”
“你有多少,我就要一半。”
“一半?”
“带路费,保镖费,吃喝费,总比他们全抢了好,起码你还剩一半。”
林夕虽然不情愿,但还是答应了,至少能出来再说,白常生这才伸手把她拉上来。
“上哪儿?”
“不关你事。”
“你要是自己走了,这银子不是白给了?”
“就当是白给了。”
白常生又笑了,只不过是轻蔑的笑,说道:你啊!还真没见过世面,就这附近,保底还有三波人等着你,你信不信,你往前走到那边,你又得掉一个坑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嘛?”
“有我跟着,他们都不敢来,就算来了,也走不了,而且我带的路绝对是最快的。”
“万一你是他们的同伙呢?”
“你看不起谁呢?”
白常生迈步向前走去,犹豫再三,林夕还是选择跟了上去,虽然这个人很让她讨厌,但至少话说得不错。
“哎,你是什么人?”
“在下白常生,只是一个很缺钱的人,那么请问小姐的芳名是?”
“林夕。”
“啧,好像在哪里听过。”
白常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,但是他又想不起来,好像那些大官里没有哪个有这么个名字的女儿。
“你爹叫什么?”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万一我认识呢?”
“那又怎么样?我已经给你钱了,你老实带路不就得了。”
白常生听到这话,很是生气,他转过去,那凶狠的眼神吓住了林夕。
“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?现在是我威胁你还是你威胁我啊?”
“我,我知道了啦。”
“那就闭嘴。”
白常生现在的脾气可以说是非常暴躁了,因为刚刚被狠狠背刺了一遍,他的报复心太强,现在只是他懒,否则他早就杀进京城。
白常生觉得这一路上太无聊,伸个懒腰,往旁边的草丛里拔了一根草,叼在嘴里,然后突然把林夕往前一推,让她掉进山贼的老套路里,路上挖坑,随后自己也跳了进去。
“你!你干嘛?”
“找乐子。”
“你果然是他们的同伙!”
“我要杀你很容易,你什么都不用做,等我找完乐子了自然会带你好好上路。”
山贼们都跑了过来,往里一看,白常生向他们挥挥手,说道:绳子呢?赶紧给我绑上啊!
“这小子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?”
“赶紧抓我啊!我身上有钱!”
“真他娘邪门了,碰上个这么个东西,算了,不管了,他要想死就让他死吧!”
把白常生和林夕二人都用绳子绑住以后,为首的看了一眼白常生的剑,说道:哥们儿,想死你自杀不就得了?这是何必?
“一个人死太无聊了,路上随便扯一个女的来给我陪葬。”
“那我懂了,你肯定是为情所困,所以才想这么死是吧?”
“随便吧。”
等被关进牢房的那一刻,林夕才知道,这不是梦,她真的被抓了,没有人知道她的处境,也没有人会来救她,她的眼泪还强忍在眼眶里。
白常生用草挠了挠她的鼻子,她突然回神,发现白常生已经解开了绳子。
“你是自己解开还是让我帮忙?”
“我自己哪里解得开嘛!”
“那你求我啊!”
“不要!”
白常生点点头,说道:那好,我就自己走了,等你当上压寨夫人,我会回来看你的。
“哎!等等!我求求你了,给我解开吧!”
“解开以后记得说谢谢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你就在这里等着,我会回来接你出去。”
白常生用手指捏了一遍手中的草,随后伸出去把挂上的锁给打开了,林夕趁他不注意,捡起地上的石块,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。
白常生没有倒下去,林夕的力气太小,他的头也太硬,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掐死林夕,但是他想到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才这么做,所以他的怒火便少了一些。
“对,对不起,我,我只是想出去,我不该怀疑你的。”
“既然你不仁,就不要怪我不义了。”
“你,你要干嘛?”
“把你绑上,让你当山贼王的压寨夫人。”
白常生带着林夕来到了山寨之中,山贼头子看见他,很是疑惑。
“这位老大,兄弟我是诚心投靠!特意送个女人过来!”
“哦?这位兄弟!过来说话!”
白常生也把林夕拉了过去,山贼头子先用手摸了一下林夕的脸,随后舔舔舌头,说道:兄弟,你这么有诚意,你就提个条件,我一定能给你办到喽!
“我的条件很简单,就是要你们死。”
“啊?”
白常生一拳打在他的脸上,拔出他身上的刀,一刀砍下了他的头,随后转身一个跳劈砍死一个,山贼都围了上来,白常生找到了拿着他的剑的那人,先杀了他,拿回了剑,随后便在人群里大开杀戒,一百多个山贼,全被他一个人杀了,一个都不剩。
沉浸在血腥味里的白常生,已经有些疯了,他浑身是血,看向瘫坐在一旁的林夕,走了过去,说道:我说了我要找点乐子,原本这已经够了,可是你非要砸我一下,现在我很不高兴。
“对不起!不要杀我!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看着眼泪从眼泪里飞出来的林夕,已经处于疯癫状态的白常生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,他蹲下去,说道:那就做我的女人吧。
随后他便直接抱住林夕亲了上去,这一亲,才让他回过神来,他先是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,说道:他奶奶的!我在干什么!
随后又给林夕赔罪道:对不住!对不住!我杀人杀上头了!我脑子有问题,要经常杀人,杀了人就会像疯子一样,刚才的事,实在是抱歉!不过应该不会影响你以后嫁人吧?
林夕的脸已经红透了,她也说不出话来,白常生见她这样,掏出先前拿的银子,说道:这银子我不要了,你想上哪儿我都带你去,免费,你也随便使唤我,我绝无怨言!
白常生随便找水冲了一遍,把自己身上的血迹冲干净,随后运转内力发热来烘干衣裳,同时他也在想,自己原来已经这么变态了吗?
“蝮蛇那小子还真没说错,我确实够变态的,以前我都没发现。”
“不过女孩子的嘴竟然这么软的吗?老东西没骗我,看来四师叔教给他的还真不假。”
“奶奶的,我是不嫌丢人,我把别人害成这样,我真是狗娘养的了。”
“但是如果她说要我负责其实也不是不可以,不对不对!我到底在想什么玩意?看来以后不能再杀这么多人了,脑子都不正常了。”
白常生一个自言自语着,他望了一眼远处还坐着的林夕,还是觉得不过去好了,他其实想跑来着,但是又觉得这么干太不是东西了。
“虽然他很让人讨厌,但是他这么强,一定能保护好我吧,这样我就不用担心爹派来的内卫了,而且,他人应该也不坏吧。”
不停的思考,两个人都在自言自语,最后还是白常生鼓起勇气,走了过去,说道:该走了,再不走尸体该发臭了。
“那个,你,你不会嫌弃我吧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可能会给你带来一点麻烦。”
“我说了,你随便使唤我,你让我去死我都可以去,就是不一定死得透。”
林夕往白常生那边挪了挪,说道:我爹老是跟那些官员来往,我每天都会看到不一样的人,但是我爹那副讨好的表情是从来没变。
“从以前就是这样了,其实如今朝廷的官员,都是因为天下伤得太大,所以才能让他们那些臭鱼烂虾上去。”
“我觉得哪怕是江湖都比京城干净。”
“但是你还是待在京城里比较安全。”
“可是有你啊。”
白常生知道林夕什么意思,他不是不想负责,而是觉得太离谱,林夕其实也不是真心,她只是想利用一下白常生的武力。
“我好怕我爹派人来追我,哪怕我都跑到了这里,可是我又不想回去,我想跟着你,你不愿意我也要跟在你后面。”
“好吧,好吧,看来我真的要负责了。”
白常生又突然一想,能从京城追到洛阳,还能找得到人的,这是派了什么狗才能这么厉害,又想起林夕这个名字这么耳熟,他终于想起了林若海这个人。
“我去!这老东西的女儿,当年他想巴结我,让老子娶她女儿,当年老子只顾着和秉正喝酒,要是早知道这么漂亮,老子跑什么?而且这样的话老子现在也不会处境这么难看!”
白常生在心里说着,随后伸手抓起林夕的手,说道:虽然不是很情愿的接受了,但是答应的事情,总还是要做的。
不过因为关系的变化,白常生的态度也好了很多,起初林夕只是以为这是白常生觉得先前做的事不好意思。
“虽然刚开始很不情愿,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,我非娶你不可了,不管你爹的权势有多大,我都能带你平安离开。”
“不要说大话,我只是不想提他的身份,因为这对你来说不好。”
“就我这身本事,全天下,不是第一,也在前五,江湖上我有面子,我师傅更有面子,要真干起来,我也不缺帮手。”
“那么,你又是什么身份呢?”
白常生又突然顿住,想起死去的弟兄们,他还是说道: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,因为我的战友们给我挡住了,所以我没死。
“你是将军?”
“不,只是一个小杂兵而已。”
他不想提自己的身份,他担心林夕会害怕,因为白常安是一个疯子,一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,他也不想提起那段回忆。
但是林夕不傻,这么强的实力,参过军的,只能有白常安,而且名字就换了一个字,想猜其实也猜得到,但她却感到更安全了,因为是白常安的话,林若海真的惹不起。
“好了,不提以前了,你要去洛阳哦?我在洛阳有个朋友开客栈的,我的面子一出,白住没问题,走吧!”
白常生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先前占了便宜,没想到还送上门来,这么漂亮的媳妇,谁不要谁是傻子。
天色变得有些暗,恐怕是要下雨了,风吹过来,林夕觉得有些凉,白常生轻轻捏着她的手,用内力给她提供一些热量。
时间也不早了,白常生随便往附近的山下找个洞口就钻,捡了点干柴,在山寨里他也捡了不少吃的回来,他用剑用力摩擦地面,将火星甩上木柴上,还真让他点燃了。
“这样就不冷了。”
白常生又把干粮放上去热热,再拿给林夕吃,他自己就随意一点,冷的也无所谓,他站在洞口前,等着大雨下来。
不是大雨这么简单,而是暴雨,电闪雷鸣的暴雨,白常生凑到林夕旁边,问道:我可以抱你吗?不是我想,是我怕你冷。
林夕点头同意,白常生便抱着她,将自己身上的温暖都转移到她身上,看着亮如白昼的闪电,他捂着了林夕的耳朵,撕破天际的雷声响起,白常生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老东西,你老教我这些东西干嘛啊?”
“怕你以后被女人勾引。”
“放屁,我就没这种想法好吧。”
“等你真正动心的时候,希望你还能大声的说自己没想法。”
白常生现在真的相信王九天说的了,他曾经嘲笑王九天,为了一个女人而私奔,抛弃门派,不做掌门,如今,他也打算为了这个女人,抵御有可能追上来的内卫,和林若海。
雨逐渐停了,白常生也松开了手,可林夕突然钻了过去,自己把嘴亲了过去。
白常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不知所措,林夕红着脸说道:之前,我只是想利用你的本事,可是,你真的,好温柔。
“我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得这么细,可能因为,我真的动心了吧。”
“答应我,以后不要再那样杀人了。”
“我也不敢了,鬼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。”
等到天亮,白常生也不着急叫醒林夕,就这么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熟睡,他也睡得很香,自从他死里逃生以来,他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死,第一次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睡着。
他忍不住去摸林夕的脸,那丝滑的触感,让他又忍不住去捏了捏,很软,很好捏。
林夕被他搞得睁了眼,白常生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,说道:早知道我不乱动了,让你再接着睡一会儿。
“不用了,还要赶路呢。”
林夕躺在白常生怀里伸懒腰,刚睡醒的声音简直娇得不行,白常生都不得不用内力来压制自己内心的波动。
手牵手,走过很远的路,进了城,来到悦来客栈,胡定天却很惊讶,他没想到这位爷竟然也懂得找媳妇。
“我没看错吧?老白,你上哪儿拐的?”
“你猜。”
“我不猜,我以为你又出去给我接客了,没找到是给自己找媳妇了。”
“有客,我住。”
胡定天一听就不乐意了,摆着一张臭脸说道:你住算个屁的客?你从来都是白住!
“放心,就住几天,我之前不是住那边小屋吗,过几天我们就住过去。”
“算了,毕竟朋友一场,江湖兄弟情义重,最好的那一间,自己上去。”
“多谢老胡了!”
白常生先把林夕送上去,下来找点吃的,胡定天一脸坏笑地看着他,说:老白,那间房最好的一点,就是隔音非常好。
“你真是,准备得挺充分。”
“都是老朋友啦,我还不懂你?”
“你这么有经验?你办过几个?”
“滚蛋,老子还真没碰过,不过这方面,你师傅那种人,想必没少教你吧?”
白常生没有否认,王九天真的是把什么都教给他了,他知道的一切,不管是什么,全都教给白常生,有用没用先不提,至少师傅做到位了,他有什么他是真教啊。
白常生到了晚上,才认真看过一遍林夕,乌黑的长发已经垂到了腰间,微微透红的脸上还有着那柔软的嘴唇,皮肤就像雪一样白,两条腿也很长。
白常生因为从小和王九天没吃什么好的,长得也不高,当初参军之时年纪不大,矮一点没什么,结果他后来就没长过,他发现自己和林夕也差不了多少,突然就自卑了起来。
刚刚洗完澡的林夕身上还有着淡淡的体香,白常生闻着那股清香,忍不住亲了几口。
“你真的决定要嫁给我吗?”
“嗯,不管怎么样,都没人能拦着我。”
“我会永远爱着你,谁也不能动你。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
流星划过天际,月亮照耀着街道,今晚的天空很晴朗,街上的张峰盯着客栈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他宁可不回去了。
“你大爷的,老白,你把她搞到手了,我回去复命还更麻烦呢,算了,反正你现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活着,我就委屈一点,也算是帮你的忙了。”
张峰虽然不能回京城,但权力还在,他特意将洛阳的内卫都以各种理由调走,反正没有什么大事,内卫在这里也没用。
齐秉正今天依旧是借酒消愁,他不相信白常安反了,也不相信白常安死了,但是他没有证据,他只能希望如果有一天,还能遇上他,老朋友还能重聚。
林若海还是很担心,根据冷冥寒所说,张峰也确实查不到什么,不过他开始四处调人,不知道要做什么,林若海以为是张峰心怀怨恨,想要报复他,他觉得张峰还是个人才,便马上传令让张峰回京。
真是漫长的夜晚,至少对白常生来说是的,他怎么都睡不着,林夕缩在他怀里睡得很沉,因为她很累,奔波了这么久,终于能安稳睡个好觉,但是闲不下来的白常生来说,这样才是最无聊的。
第二天,白常生和胡定天简单说了几句,胡定天很满意,说道:什么时候有儿子?
“疯了吧你,反正我现在是没打算,怎么说也得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说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根本就没打算处理吧。”
“是啊,等我有一天彻底不想回去了,我肯定就有儿子了。”
“没事,反正还年轻,不着急。”
白常生听这话听得就像胡定天是他爹一样,所以便懒得搭理他,由于一晚上没睡,他又跑回房里抱着林夕睡个回笼觉。
一座山,并不高的山,但是并没有什么人肯来,在山顶上做个小屋,甚至好久都没有人看见,在这里隐居当然是最好的。
“好久没来了,这地方还得收拾一遍。”
“我不嫌弃的,反正有你就好。”
“在这里,没有人能打扰我们。”
小屋很小,却很温馨,白常生这辈子的温柔,都给了林夕,他曾经迷失了方向,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彻底疯掉,而如今,他只有一个目标,那就是好好活,好好爱。
活着,才能保护好林夕,从这时开始,白常生不再轻易拼命了,当然,不再会疯狂的白常生,杀心也没了,如今他已经和正常人无异。
小时候,他只想杀死自己那狠心的爹,后来,他只想着杀戮,如今啊,他知道了,活着很重要,活着才能拥有一切。
过了很久,方天笑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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